小學年紀的女孩跛著腳走進來,後面跟著一臉擔憂的母親。她說走路都會痛,前幾天甚至痛得睡不好覺。
醫師判斷是輕微的拉傷,開立的口服藥帶來了一些症狀緩解,她晚上能安然入睡了,但走一步痛一下,顯然不足以讓女孩露出笑容。
治療兒童有其容易之處,例如年輕的身體具有特別強的恢復力;治療兒童也有其困難之處,例如當家長答應某某課程請假一次時,孩子歡天喜地的誇張反應,偶爾會讓給出「休息」建議的醫療人員懷疑自己是否上當。
這女孩的腿明顯還腫著,她的痛非常合理,不是另有所圖的那種情境。幸好,物理治療有施行起來幾乎無痛的徒手技術,對於消腫特別有效。我一邊做治療,一邊和女孩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,有說有笑,直到我感覺觸診可及的腫脹消除了大半,便讓女孩站起來走路看看。
「好多了!」女孩的步伐明顯變得平均而快速,她回頭看向終於也舒展了眉頭的母親,「媽媽,我們去逛街吧!」
兒童總是能做出令人會心一笑的反應,為治療師的日常工作增添鮮活的色彩。